“如何?”她追问。
聂让又叩首,伏在她的面前,很沉静却很肯定地说:“奴当殉葬。”
“……”
……
她就知道。
姜瑶觉得牙有些酸,而后展了眉,故作镇定:“莫怕,只是今日宴后,礼部的梁侍郎忽的说起父皇的殉品,有些感怀而已。”
她俯身捻起那枚叶儿,做不知:“冬青叶,寒冬不凋,隐忍挺拔,寓意是不错,但磕碜了点。聂统领需要牙黎的话,本宫那儿有不少,赏你几个也无妨。”
聂让不做痕迹地松了口气:“奴身份低微,不敢借主人用度,叩谢恩赏。”
第19章
◎或许他不该现在进去◎
“对了。”她将话题撤回此番前来的正事,“宇文执差人送来了一封信,你且替本宫看看,可有蹊跷?”
这事情算过去了。
聂让暗暗地松下气。
她将一份以信封封住的布帛取出,递给他。
他双手接信。
“奴…可能打开?”
两国之君来往信书,何其重要。
“开。不然本宫找你做甚?”姜瑶单手撑着下颔,眉眼怠惰。
暗卫统领半起身,仍维持半跪的姿势,拆开后,借光细看。
一尺有余的页上只有寥寥几字,用语暧昧,看着叫人感到轻浮不适,完全不像一封正常的国书,而是私人书信。
阿瑶亲启:
礼祝生辰安康,姊弟和睦
万望有生之年,你我尚能手谈相酌
聂让忍不住皱了眉。
这他是第一次看到宇文执来信的内容。
十年来宇文执零零碎碎送过不少信,字数都不多,可这一封大片空白,又借国书的名头,叫人觉得违和。
聂让扫过一眼那太过亲昵的文字,抿了唇,变作未看见,忽的想到什么,置于鼻息轻嗅。
除了不知名的草药味道外,还有…酒?
他这才闻到空气中浅淡的酒气,稍睁瞳眸,暗骂自己有失谨慎的同时隐有担忧。
——神医禁了主人的酒,不遵医嘱,会伤身。
“如何?”姜瑶询问,“可有异样?”
他及时刹住心神,双手递回:“回主人的话,帛上有草药气息。奴听闻北周有一药物,无色无味,蘸使某种矿粉便可显性。”
姜瑶姑且记下这句话。
室内一时陷入沉默,她似在走神,不知为何没离开。
聂让跪地,老半天闷出一句:“……主人,不该喝酒。”
“国宴。”灯影下的人眼底平静,有些寒了,“推起来麻烦。宇文执派的人想瞧瞧本宫身体如何了。尽是些无聊的试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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