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该死的!”亨利指着拉莫尔说,”这位先生刚才对您说过,我是一个加斯科尼绅士,到巴黎来是想进宫里去。”
“您要什幺?”
“一间房间和一顿夜宵。”
“嗯!”拉于里埃尔说,“你有跟班吗?”
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个习惯要问一下的问题。
“没有,”亨利答道,“不过我打算等我发迹以后找一个。”
“我不出租不带跟班房问的主人的房闻I”拉于里埃尔说。
“我要付给您这顿夜宵一枚玫瑰花诺布尔,明天再另外算账也不行吗?”
“啊!啊!我的绅士,您真太慷慨啦!”拉于里埃尔带着怀疑的神情望着亨利,说道。
“不,不过我在您的旅店里过夜,会很放心,我家乡的一位王爷曾经竭力向我介绍您的这家旅店,他是您的老房客。我请了一个朋友来吃夜宵,您有阿尔波阿①产的好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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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法国汝拉省城市,以产葡萄酒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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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酒是贝亚恩人从来没有喝过的最好的酒了。”
“好!我另外付钱。啊!说巧真巧,我的客人来了。”
果真店门打开了,走进来足一位绅士,他要出先来的那一位年纪小几岁,身边挂着一把长剑。
“哈哈!”他说,“您真准时,年轻的朋友。对一个刚刚走了两百法里路的人来说,要按时赶到可真难得。”
“这就是您的客人?”拉于里埃尔问。
“是的,”先到的一个说着就向挂长剑的年轻人走过去,和他握手,“我们吃夜宵吧。”
“在这儿还是在您的房间里?”
“随您喜欢。”
“老板,”拉莫尔招呼拉于里埃尔,“您替我们把这些胡格诺派教徒的面孔打发走,在他们面前,柯柯纳和我,对我们的事连一个字也不能谈。”
“把夜宵摆到四楼二号房间里,”拉于里埃尔说,“请上楼,先生们,请上楼。”
两个旅客跟着格雷古瓦上楼,格雷古瓦走在前面,给他们照亮。
拉莫尔眼睛盯住他们,直到看不见他们为止,然后转过身,看到柯柯纳从厨房里伸出头来。两只发愣的大眼睛和张得大大的嘴使得这个脑袋显出万分惊诧的神情。
拉莫尔走到他的身边。
“见鬼!”柯柯纳说,“你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
“那两个绅士呀?”
“怎么?”
“我可以发誓,他们是……”
“谁?”
“是……纳瓦拉国王和披红披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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