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他来这种小酒馆更多的可能还是为了调研,亦或者是同自己的追随者们交流和对话。
此时此刻,蒲鲁东正被自己的追随者们围在中心,而他在阐述有些东西的同时,想到了什么的他也是微微有点恍神,然后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简而言之,他突然想到了那个此前曾同他交流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名叫卡尔的年轻人,之所以想到自然便是对方最近才从布鲁塞尔来信,至于信的内容,大致来说就是这位年轻人准备跟他的另一个朋友一起,围绕着共产运动先简单建立一个组织。
更多的东西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潜在的意思显然是希望他能参与这个组织的活动。
不过对于蒲鲁东而言,他所希望的社会变革更多的还是以和平改良的方式展开,至于说为什么,他的著作里已经写的清清楚楚。
因此面对这样的邀约,蒲鲁东多半是要拒绝的。
就在蒲鲁东这里稍稍有些恍神的时候,念报纸的人还在继续,而等报纸上连载的内容念完之后,许多人感到意犹未尽的同时,也是有人喊道:“最近又有什么关于这位作者的新闻吗?关于他的新闻可实在是有意思极了,实在很难相信他竟然是一位平民。”
当他这么喊出声后,很快就有人大声反驳道:
“得了吧,你怎么还在信这种很久以前的谣言?其它报纸上已经揭露了,他分明是”
念报纸的年轻人:“?”
“你这个消息也不准!据我所知,他。”
念报纸的年轻人:“???”
当这样的讨论有些热烈地进行了一阵后,这位年轻人才总算是有机会念出了相关的新闻:
“最为荒唐的诗歌理论”
虽然这件事可谓是巴黎文化界最近最热门的事件之一,但是很显然,在场的听众对于这样的东西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并且很快就有人开口道:“像这样的新闻还是算了吧,压根就听不懂,诗歌这种属于老爷们的东西可没几个人能理解。”
“这个不一定。”
有人接过了话茬:“你忘了那些直白有力的口号了?这些东西好像也是一些诗人写的。”
“那些东西能够称得上诗歌吗?我觉得不像吧?虽然那些讽刺的话和有些战斗口号听起来很振奋人心,但是这些东西真的算诗吗?
真正的诗歌不都是很复杂的吗?”
尽管对于诗歌这种东西几乎没什么了解,但或许是因为正好聊到了,一些人简单争论了几句后,有人突然就想到了酒馆里那位知识非常丰富的年轻人,于是当即便有人问道:
“嘿,年轻的先生,你懂的可要比那些据说有文化的人还要多的多,你觉得简单易懂的诗算诗吗?你有见过这样的诗吗?”
“当然。”
念报纸的年轻人干脆利落地点了点头道:“这样的诗有很多很多,而且其中有一些写的相当不错。”
“哦?”
虽然依旧有人觉得诗歌这种东西难以理解,但架不住有人趁着气氛顺嘴就喊了句:“那你能念一首给我们听听吗?简单易懂的诗,是有这种东西吧?”
“当然。”
尽管对于这个话题感兴趣的人并不多,但当那个年轻人念出一首诗的名字后,场上原本还忙着各种各样的事情的人们一下子都看了过来,脸上还带着惊讶和疑惑的神色。
什么叫《一个工人读历史的疑问》?
工人会对历史产生疑问吗?
而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原本还在跟自己的追随者们说些什么的蒲鲁东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赶忙朝着酒馆前面的位置看去,在这一瞬间他的脑中一下子出现了很多诗歌,但似乎真没有哪一首是能对得上这首诗歌的名字。
还不等他再想些什么,那位年轻人就已经念出了诗歌的正文:
“那七个城门的底比斯是谁建造的?
书本上列了一些国王的名字。
石头和砖块是国王搬的吗?
还有巴比伦,一再被摧毁
是谁又一再将她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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