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葡萄架上爬满新藤,苏明远坐在临窗的书桌前,铺开澄心堂纸,狼毫在砚台里转了三转,墨香混着窗外的槐花香扑面而来。直播间的镜头对准他的手腕,青衫袖口挽起,露出内侧用朱砂笔写的
“破立”
二字
——
那是林婉儿昨夜替他描的,说是
“直播镇场符”。
“诸位,今日咱们抄《女诫》。”
他轻吹墨汁,笔尖在
“夫者,妻之天也”
旁顿住,“先说好,在下抄的是‘标本’,批注的是‘药方’,诸位且看这‘药’是否对症。”
狼毫落下,“夫”
字的撇捺如刀,刻进宣纸。苏明远忽然抬头:“此句出自《女诫?夫妇篇》,写于东汉,彼时班昭因丈夫早逝,恐女儿不懂礼仪,故有此训。”
他顿了顿,笔尖在
“天”
字上方画了个问号,“但‘天’为何物?是‘依靠’还是‘压迫’?在下批注‘古代男权语境,今日当以夫妻平等代之’——”
他忽然轻笑,“若班昭生在今日,怕是要亲自改了这‘天’字。”
弹幕里飘过条留言:“苏老师,抄这糟粕不脏手吗?”
“脏手的不是文字,是对文字的盲从。”
他用镇纸压平书页,“就像厨子处理河豚,需精准剔除毒素,方能品其鲜美。在下今日,便是这‘文字厨子’。”
抄到
“曲从舅姑,慎逆颜色”
时,狼毫在
“曲从”
二字上重重顿笔,墨团晕开如疤。“‘曲从’者,委曲顺从也。”
他放下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古代女子需‘顺’,现代子女需‘孝’——‘顺’是无原则服从,‘孝’是有底线尊重。”
他忽然指着窗外,见胡同里有个男孩正扶着老奶奶过马路,“就像那孩子,扶奶奶是‘孝’,但若奶奶要他闯红灯,他该‘顺’吗?”
直播间里,陈浩然的头像忽然亮起:“那‘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呢?真的一无是处?”
“陈公子问得好。”
苏明远蘸了蘸墨,在
“德”
字旁画了颗星,“‘德’为品德,古今皆需;‘言’为言辞,当贵真诚;‘容’为仪容,当贵自然;‘功’为技能,当贵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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