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子从兜里掏出一部手机,打开录音功能,放在茶几上。
“听好了。”高个子贴着他耳朵说,“你爸动我哥,是官场规矩。可你要在背后嚼舌头,就是找死。”
“你……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吗?”赵瑞龙挣扎着。
“知道。赵立春,汉东省委书记。”矮个子接话,“可你知不知道,二十年前,你爸还在省委当秘书的时候,我师父在香江一艘船上,一晚上干掉了七个特务,港英警方连尸首都找不到?”
赵瑞龙脸色变了。
“你师父是谁?”
高个子没回答,手一拧,他肩膀发出咔的一声,疼得整个人弓起来。
“回去告诉你爸,他想争权,没问题。但要是再让我听见你们家谁说一句我哥的坏话——”矮个子拿起手机,按下停止键,“下次来的人,不会这么客气。”
说完,两人松开他,转身就走。
门口保安冲进来时,人已经不见了。
赵瑞龙瘫坐在地上,冷汗浸透衬衫。他低头一看,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枚铜钱。
锈迹斑斑,边缘磨损严重,正面刻着“港警六七”四个小字。
他没见过这东西,但直觉告诉他——这事没完。
香江,浅水湾。
棒梗刚练完一趟拳,浑身热气蒸腾,像罩了层薄雾。周长利推门进来,手里拿着部卫星电话。
“搞定了。人见了,话传了,铜钱也塞他手里了。”
棒梗擦了把脸,接过电话。
他拨了个号码,响了三声,接通。
“小赵啊。”棒梗声音和气得像拉家常。
电话那头是赵立春。
“贾顾问?”赵立春语气明显一紧。
“你儿子喝多了,在会所摔了一跤,听说了?”
赵立春喉咙动了动:“听说了……人没事,就是肩膀扭了。”
“年轻人,爱玩可以,但别玩过头。”棒梗顿了顿,“有些路,不是谁都能走的。你走你的,别碰我儿子的。”
电话那头沉默。
三秒。
五秒。
棒梗没等他回话,直接挂了。
周长利站在旁边,低声问:“他要是不服呢?”
“他服不服不重要。”棒梗把电话扔进茶几抽屉,“重要的是,他儿子现在知道怕了。”
他走到窗前,看着海面。
那艘货轮已经驶远,只剩一点红光,在夜色里忽明忽暗。
“我让义珍自己闯,是想让他长本事。可有些人,非得拿家族当梯子往上爬,踩别人脑袋显自己高。”他冷笑一声,“那我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高度。”
周长利点头:“要不要再给跃民递个话?”
“不用。”棒梗摆手,“钟正国聪明人,他知道这事我插手了。但他装不知道,就是想让我出面。现在我出了,他也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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