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坐下,端起新泡的茶。
“赵立春敢动这一手,说明他觉得汉东是他家后院。可他忘了,后院里要是有头老虎,再大的院子也得绕着走。”
与此同时,协和医院。
丁义珍的母亲丁秋楠刚做完一台手术,护士递来手机。
“有个未接来电,香江号码,打您办公室三次了。”
丁秋楠皱眉,回拨过去。
电话通了。
“是我。”棒梗的声音传来。
“出什么事了?”丁秋楠立刻听出他语气不对。
“没事。就是问问义珍,最近工作顺不顺。”
“他没说具体,但听小艾讲,去了金山县当常务副县长。”
“嗯,我知道了。”棒梗顿了顿,“你告诉义珍——好好干,别怕事。要是有人欺负他,让他直接打电话回来。”
丁秋楠一愣:“你不会又要……”
“我不动他。”棒梗打断她,“但得让某些人知道,欺负我儿子,代价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电话挂了。
丁秋楠握着手机,站在走廊里,眉头越皱越紧。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
每次他说“不动”,往往意味着已经动了。
而真正可怕的是,对方还不知道。
香江,深夜。
棒梗站在书房,手里拿着一张老照片。照片上是三个年轻人,站在香江码头,背后是艘破旧货轮。
左边是周长利,右边是甫光,中间那个光着膀子、咧嘴大笑的,正是二十年前的他。
他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然后轻轻放回抽屉。
转身时,顺手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孙子兵法》。
“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
棒梗看了眼书页,摇头。
“道理是道理,可有时候——”他低声说,“老子就是想出这口气。”
而此刻,汉东省委大院。
赵立春坐在书房,手里捏着那枚铜钱,额头渗出细汗。
他翻来覆去地看,终于在放大镜下,看清了背面一行极小的刻字:
“七七年七月十七,香江三号船。”
那是特务战最血腥的一夜。
那一晚,七具尸体沉入海底,没人知道是谁动的手。
现在,那只手,又伸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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