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政内心极其复杂,他对人的生离死别感触颇深,与朱姬对庄襄王的感情一样,他虽然没把这个男人当作父亲,可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个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给予他很多不同的爱护。
吕不韦、杨泉君及一众重臣跪伏在外殿,鸦雀无声,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感。
叶贤快步走入内殿,无视礼数,直接来到榻前,感知全力开启,瞬间捕捉到庄襄王体内那股异常活跃的破坏性能量——一种极其隐蔽的慢性毒素,正在加速吞噬他本已油尽灯枯的生命力!
这毒素的性质,与他之前感知到的、吕不韦门下那个神秘客卿调配的药物气息同源,叶贤想起原着,那人应该叫莫傲。
“叶……叶卿……”庄襄王似乎感应到叶贤的到来,艰难地睁开浑浊的双眼,嘴唇翕动,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政儿……寡人……怕是不行了……太子……太子……”
就在这时,吕不韦突然从外殿闯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悲怆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硬:“大王!大王!臣有十万火急之事,关乎国本,不得不报!”
吕不韦手中高举着一卷帛书,“臣近日查获密报,有邯郸旧人指证……指证太子政之血脉……恐非大王亲生!乃……乃其母朱姬夫人入宫前与他人所出!此等混淆王室血统之事,断不可容!臣恳请大王,为保嬴氏血脉纯正,即刻滴血认亲,以正视听!”
此言一出,如同平地惊雷!朱姬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瞪着吕不韦,脸色瞬间惨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吕不韦,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眼泪汹涌而出,嬴政(叶开政)的小脸也血色尽失,拳头紧握,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杨泉君也立刻跟进,尖声道:“吕相所言甚是!此事关乎社稷存亡,必须查个水落石出!若太子非大王血脉,岂能继承大统?!”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支持成蟜的官员纷纷鼓噪起来。
“吕不韦!”叶贤一声断喝,声震殿宇,瞬间压下了所有嘈杂,他一步踏出,挡在朱姬和嬴政身前,目光如利剑般直刺吕不韦:“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君王弥留之际,污蔑王后,构陷储君!此等无君无父、动摇国本之言,出自你相邦之口,简直是国之大耻!”
叶贤转向气息奄奄的庄襄王,语气沉痛而坚定:“大王!切莫听信谗言!政王子相貌堂堂,眉宇间与大王年轻时一般无二,此乃天日可鉴!且王子归秦以来,勤奋好学,仁孝聪慧,言行举止皆符嬴秦风范,朝野有目共睹!吕不韦此举,分明是见大王病重,太子年幼,欲借此卑劣手段废长立幼,以便其独揽大权,其心可诛!若行那滴血认亲的愚昧之法,纵是证实清白,亦使我王室尊严扫地,沦为天下笑柄!此非忠臣所为,实乃乱国之举!请大王明察!”
叶贤的话语如同洪钟大吕,带着一股无形的精神威压,震得吕不韦和杨泉君心神摇曳,他不仅驳斥了指控,更将吕不韦的动机赤裸裸地揭露出来,占据了道德制高点。
庄襄王浑浊的目光在叶贤坚定的脸庞、朱姬悲愤的泪眼和嬴政(叶开政)忐忑的表情上一一看过去。
庄襄王对朱姬有情,对嬴政(叶开政)有爱,更对叶贤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此刻,在生命最后的时刻,他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直觉和眼前的人,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声道:“吕……吕不韦……寡人……信得过朱姬……信得过政儿……太子之位……非政儿莫属……谁敢再议……以谋逆论处……叶卿……辅政……”
话音未落,庄襄王头一歪,手臂垂下,溘然长逝。
“大王!”殿内顿时哭声响成一片。
叶贤深吸一口气,他立刻转身,面向群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大王遗命,太子政继位!太后垂帘!本太保与吕相邦共同辅政!即刻准备国丧,恭迎新王登基!蒙恬、王贲!”
“末将在!”蒙恬、王贲应声而出。
“即刻接管王宫防务,没有太后、太子与本太保手令,任何人不得擅动!”
“遵命!”
“你!”吕不韦站起身怒目而视,就在他还要继续反抗的时候,让他惊骇的一幕出现。
只见本该在吕不韦相府里的幕僚,莫傲,此时满脸的惊慌失措,他披头散发,袒胸露腹,突兀出现在叶贤的手里,还没等这位用毒高手反应过来,便被叶贤直接掐死,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既然他这么会用毒,就给庄襄王陪葬吧!你说呢?吕相?”一把将莫傲的尸体扔到吕不韦脚下,叶贤脸色如霜,质问道。
此时的吕不韦嘴唇直哆嗦,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在叶贤的强势掌控下,庄襄王的丧礼和新王登基仪式得以顺利进行。嬴政即位,尊朱姬为太后。
然而,吕不韦和杨泉君眼中的怨毒却如同毒焰,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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