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的晨雾尚未散尽,十二根盘龙柱的灵脉光晕却已比往日明亮数倍。案上堆叠的元廷旧制文书泛着灰败气息,封皮上
“四等官秩”
的朱印被灵脉朱砂划上斜杠
——
新朝的第二次朝会,议题直指盘根错节的旧官制,殿内文武百官的呼吸都带着几分凝重,连梁柱间的灵脉气流都似在屏息等待。
“元廷将人分四等,官制亦循此例,汉人南人不得入中枢,此乃国祚衰微之根!”
李火旺的狼头护腕叩击龙椅,玄铁红光扫过殿中旧臣,“今日便议官制革新,废除四等旧规,谁有异议?”
话音未落,几位曾在元廷任职的老臣下意识低头,朝服下摆的褶皱里还藏着旧朝品级的补子痕迹。
周益手持算筹出列,竹片在案上铺开新制官图:“臣拟设内阁总揽政务,下辖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取代旧制的行省督抚。”
算筹红光勾勒出官制架构,内阁如中枢大脑,六部如脉络延伸,“最要者,所有官职不问族别出身,唯贤能是举,灵脉监测显示,此法可让朝政流通率提升六成。”
吏部尚书却面露难色:“自古官凭出身,若寒门士子骤登高位,恐难服众。”
他的奏折上列着旧族名录,朱砂圈出的
“世卿世禄”
四字格外刺眼。殿外突然传来喧哗,虎娃抱着修灵笔冲进殿内,笔尖红光指着殿外:“先生快看!百姓举着贤才名录跪在金水桥了!”
百官哗然转头,只见朱雀大街上,百姓们举着木牌,上面写着
“运河督造耶律诚”“灵脉工匠张五郎”
等名字,木牌边缘用灵脉朱砂画着北斗星
——
这些都是在新政中功绩卓着却出身低微的人才。燕红叶踏前一步,龙纹甲铿锵作响:“末将出身行伍,若非陛下破格提拔,何来今日禁军统领?”
她的玄铁护腕红光暴涨,与殿外百姓的呼声共振。
周益的算筹突然重组,竹片弹出百名贤才名单,红光标注着每人的功绩:“耶律诚督漕运三月抵大都,灵脉契合度超士族子弟;张五郎改良灵脉水车,让江南亩产翻番,这些才是新朝需要的骨血。”
他指向名单末尾的孩童笔迹,“这是虎娃记录的学堂先生,寒门出身却能教孩童诵新学三字经,难道不比世袭官宦强?”
李火旺接过名单,狼头护腕的红光在
“破格录用”
四字上停留:“内阁设大学士三员,周益为首辅;六部尚书从贤才中选拔,明日起开恩科取士,不论出身,只考经世济民之策。”
他突然看向那位持异议的吏部尚书,“你若不愿推行新政,可归乡养老,朕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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