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你需配合我,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设法见到司马家的家主,右相司马嵩一面!
唯有直接与司马嵩这样的大魏顶级掌权者对话,探听到大魏朝廷真正的意向,我们才能判断宇文弘所承诺之事的真伪与可行性。
否则,仅凭那老狐狸空口白牙,绝不可能将如此巨大的交易轻易交托于他!”
“嗨依!”九条悟郑重点头,此刻他也彻底清醒过来。
是啊,宇文弘虽然带着他们在金陵一路花天酒地,极尽享乐之能事,却始终将他们隔绝在大魏正式的官方程序之外。
这根本不是对待藩国使臣的正规礼仪。
骗鬼子也不带这么骗的!
两人再无睡意,就在这异国他乡的奢华牢笼里,凑在昏黄的灯烛下,压低了声音,仔细推敲着每一个细节,设计着明日可能用到的说辞与策略。
而与此同时,就在相隔不远的另一处隐秘宅邸中,宇文弘也收到了心腹的密报。
“什么?他们把人全都赶出来了?连女人都没留?”
宇文弘捻着胡须的手指骤然停顿,昏黄灯光下,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
他原本以为,用金钱美女、繁华盛景足以暂时麻痹这些来自扶桑的使者,让他们沉醉其中,给自己和司马藩的操作争取更多时间。
然而,近卫文墨和九条悟突如其来的警惕和清场举动,像一盆冷水,瞬间浇醒了他的侥幸心理。
对方也是顶级贵族,吃过见过,大魏官场的规矩他们也都懂。
宇文弘在书房中缓缓踱步,脚下的青砖地冰冷坚硬。
“难啊……”宇文弘长长叹了口气,眉宇间的皱纹仿佛又深刻了几分。
他知道,近卫文墨和九条悟的耐心是有限的,一旦他们彻底失去信心;
或者通过其他渠道了解到大魏朝廷真实的僵局,自己这个中间商很可能就会被踢出局。
“该死的倭人,倒是比想象中精明…”宇文弘咬牙切齿,感到了事情正在脱离他掌控的迹象。
他和司马藩已经秘密商谈过多次,深知想要走通朝廷正规渠道,由皇帝下明旨重启对扶桑贸易,难度之大,近乎登天。
这不仅仅是一笔生意,更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政治包袱!
违背神宗皇帝定下的祖训,重启与世仇扶桑的交往?
这顶“数典忘祖”、“不孝不仁”的大帽子扣下来,足以让任何倡导此事的官员身败名裂,满门抄斩。
即便是皇帝本人,也对此极度犹豫。
虽然国库空虚得像被舔过一样,但年轻的皇帝更害怕被史书记载成与前朝那位只知道玩闹、庙号被讥为“艺术皇帝”的君主相提并论。
这对任何一个还有着基本羞耻心和历史责任感的帝王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代价。
司马家,作为大魏最顶级的门阀之一,右相司马嵩老谋深算,最是爱惜羽毛,岂会轻易去背负如此沉重的政治风险?
他之所以避而不见扶桑使者,正是因为他既舍不得这块前所未见的巨大肥肉——
几万两司马家或许看不上,十几万两算是中等意思,但每年稳定几百万两的巨额利益,足以让任何顶级世家门阀为之疯狂侧目。
却又不愿由司马家来扛起这口可能压垮家族声望的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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