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我们光刻机项目没了之后,我还能用现有的微细设备开展光盘存储技术的研究……”
徐端颐好像还没忘记他那个光盘项目,说到最后,又绕回了光盘研究上。
张思明有点哭笑不得:
“徐教授,像你们团队这是把光刻机这条产业链都跑通了呀。
你们团队正好是我们元亨需要的人才,我们集团的实力也是摆在这的,那个光盘项目究竟有什么魔力,能惹得您老这么念念不忘?”
徐端颐心虚地看了一眼王院长和系主任,没有说话。
系主任知道徐端颐的顾虑,他站出来说了说徐端颐的情况。
原来,此时的水木大学研究经费吃紧,徐端颐刚被砍了一个光刻机项目,想继续研究光盘项目,却申请不到经费。
徐端颐和老婆商量,寻思着贷款搞研究。
然而,到银行贷款需要房产等不动产做抵押,但徐端颐一家住的是学校分配的员工宿舍,哪有什么能抵押出去的“不动产”,所以徐端颐只能在学校内部想办法。
无奈之下,徐端颐只好求爹爹告奶奶地在学校找其他项目负责人借钱,最后,好不容易,经学校的财务处协调,徐端颐从科研处借到了60万的贷款,这笔钱是必须要还的。
徐端颐两口子属于高工资,徐端颐在水木的工资是每个月800元,老婆是医生,一个月500元,但和这60万贷款比起来就是毛毛雨了,一旦徐端颐研发失败,家里还都还不起。
张思明听完后,豪气地小手一挥:“徐教授,这好办。我听系主任说,你这光盘项目反正还没开始。正好你把贷款申请取消,到我们元亨来,不就行了?”
徐端颐又看了一眼王院长,发现王院长没有不悦的神色,才颇为拘谨地说道:“我和团队成员都是学校的人,我们都要服从学校的安排。”
王院长立刻笑眯眯地说道:
“学校对徐教授和团队成员到元亨工作是非常支持的。
徐教授,你们的光刻机项目就这么终止了也太过可惜,到需要的地方去发光发热也好。”
徐端颐没想到学校这么爽快地就要放人,这可是上百号研究人员呀!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没说出口。
见状,张思明看明白了,徐端颐心里是有所顾虑,他直接说道:“徐教授,我们集团是诚心邀请,你要是有什么不放心的,现在就说出来,我肯定能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徐端颐见张思明说得诚恳,一咬牙,也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张总,我并不是怀疑元亨集团的实力,也不是质疑赵总想做好半导体的决心。
只是,做半导体企业和造光刻机还是不一样的,尤其在洪港建的还是制造芯片的晶圆厂,这就跟造设备的关系更远了。
说实话,国际上卖制造设备的厂家有很多,如果是想做企业的话,直接买人家的设备就行了,也不一定要自己造。
咱自己造,费时费力不说,就算造出来,可能也没有外国的先进。
企业还是要赚钱的,光刻机的技术太复杂,制造难度太高,一时半会看不到收益。
别说企业了,就是国家,这烧钱法也支撑不住。
在80年代初,国家正策变化,导致国家对电子工业变少,没了上面的经费支持,许多光刻机项目都终止了。
我们项目今年才停,已经算是很好的了,我其实不该抱怨什么了。
像是午汉的无线电元件三厂,曾经编写过《光刻掩模版的制造》这本书,他们厂有一段时间卖副食品去了。”
张思明语重心长地说道:
“徐教授,我明白你的顾虑。
我们赵总一直说,‘靠山山倒,靠树树摇,淌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自己的事情自己干。’。
虽说我们现在能买到进口设备,但并不是最先进的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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