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言歪头,“我死了有为我流过眼泪吗?”
关于她死,只是提到一句问话,顾知宜的睫毛就猛地一颤,眼底瞬间又涌上一层水光。
他别过脸极力在忍,可眼泪还是砸在她手背上,滚烫的。
贝言连忙哄:“好好好,换一个问题!”
她抓起他的手,指腹摸着他无名指上那枚素戒的磨损痕迹,轻声问:“这戒指戴了多久?”
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四年。
是买给你的。
…昨天见你前…把它摘下来了。”
他摇了下头,眼泪掉了一颗,“不想你看见,不想你笑我。”
贝言心尖发酸,故意逗他:“那你想我吗?”
他喉结颤抖,“想你。”
“喜欢我吗?”
这次他沉默更久,最后自暴自弃般把脸埋进她腰际,带着微弱震动,震得她脊背发麻:
“喜欢。”
哑得不像话。
顾知宜收紧手臂,像在抓住最后一块浮木,眨着落寞的眼,自顾自说:“比你今天等的那个人还要…喜欢你。”
指尖攥紧她衣服,又补充:
“嗯,我最喜欢你。”
固执得像在跟一个不存在的假想敌较劲。
贝言忽然笑了,亲他后颈,“那顾知宜,你白天怎么不认?”
他摇头,“那不是臆想症,不是现在,那是真的你。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顿时,贝言的话被他一句给全堵住,而顾知宜贴住她腰侧,迟钝眨眼驱散倦色,“但你回来了,我喜欢你。”
…
翌日清晨。
顾知宜睁开眼,看到贝言淡定趴在床边,他眉心一蹙,到底也没说什么。
底线遇上她就失效。
“昨晚睡得好吗?”
贝言随口问。
顾知宜掀开被子下床,按了按眉心,嗓音冷着,“就那样。”
贝言忽然晃手机,“那这个呢?”
她指尖按下录音播放键。
手机里传出昨夜某人埋腰搂她时涩声的哽咽:
“想你。”
“最喜欢你…”
“比你等的那个人还要喜欢你……”
顾知宜的背影骤然僵住。
他缓缓转身,目光落在她手机上,眸色沉暗,耳朵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红晕。
“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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