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声音冷硬。
贝言晃晃手机,侧目问:“为什么?我这都是证据。
哎顾知宜,你不是说不想我吗,怎么自己悄悄臆想我。”
他喉结滚动,许久,绷紧下颌道:“那是我发病时候的胡话,诉说的对象也并不是你。”
贝言挑眉,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手指一转,忽然点开另一条录音:
“顾知宜,你好黏,你把我当成谁了这是。”
被截住的凌乱换气声里,贝言带着笑意的声音清晰传来。
熟悉的对话与细节开始在脑袋里复活,顾知宜的呼吸渐渐凝滞。
而下一秒,他果然听到那录音里传来自己自甘温驯的、一字一顿地招供:
“贝、贝。”
顾知宜站在原地,瞳孔骤缩。
第52章if线-臆想雪。4恨得要死,想得要……
他转过身,气息沉沉,“所以两次,你都在。”
贝言直觉不好,顾知宜大约要谴责她了。
毕竟她故意逗了这么久。
可顾知宜突然攥住她手腕,眯起的眼里烧着暗火,并不是谴责或是发火,而是:“那你亲我了?你居然肯亲我?”
这话问的稀奇。
好像她随心戏弄点什么都是种恩赐。
贝言还没答,他却骤然松手,勾着睡衣转身去倒水,指尖捏着一粒蓝色药片,仰头咽下。
闭目几秒后睁眼,目光又锁住她,仿佛在确认她是否还在。
贝言猜,那药片估计是治疗臆想症的药。
所以她趴在床边向后看他,语气淡淡的,“顾知宜,你要不看看你后背呢?”
顾知宜滞迟着向后看去,镜面映出他脊背交错的咬痕。
旧的红痕未消,新的齿印又覆上来,像某种隐秘的领地烙印。
而始作俑者还在说,“哼哼,为了不让你发现我特意只亲在背后,顾组长,我是不是很贴心。”
“谁是顾组长。”
顾知宜盯着镜子,又往舌下压了一枚蓝色药片,垂着眼睛捞起衣服。
贝言:“顾组长,我乐意这么叫。”
他在镜前整理衬衣褶皱,而寂静房间里,贝言手机里的录音其实一直没停过,它就这么播放到了气息最杂乱的那一段。
“贝、贝,等下——”
“别进。”
“…别停……”
低哑哭腔里混着喘息,声声清晰。
药片的苦味在舌根蔓延,换不回任何一丝清醒,顾知宜喉咙发紧,仿佛那些声音并不是从手机里传来,而是从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四面八方。
从床单的褶皱,沙发的纹路,镜子的反射。
顾知宜戴表,换衬衣,指尖扣上最后一枚扣。
贝言懒散地趴在凌乱床单上,在观察对方濒临断裂的冷静。
“叮咚。”
消息通知铃打断了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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