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被尖锐的石子扎出细碎的血痕,膝盖处有血渗出布料,额头磕破了,血混合着泪流到脖子里。
他太疼了。
他是我的寄生虫,他什么也不会,只会不停的喊我,哭着喊我。
直到我应他,直到我去哄他。
我应不了他。
我死了。
他怕死了,也快把自己哭死了。
冲进黑雾里,头破血流地跑向我,哭着奔向我。
他喊我拉我,我还是应不了他。
我只会咆哮,我现在只会尖锐的怪叫发出虫子的声响。
最大限度克制不去杀他的本能。
在黑雾里游荡的蚁人聚集了过来,越来越多的蚁人围了过来想要杀他。
跑啊笨蛋——
他不跑,他害怕,但他害怕不会跑。
他只会本能地跳到我背上,哭着用两条手臂勒我的脖子。
这次我不用担心被他勒死了,我真死他前头了。
他又喊师兄救命,让我救救他。
最后管他一次。
因为只要他喊了,我就会管他。
活着管,死了最后再管一次。
我带他冲出蚁人的围杀,我背着他冲出黑雾。
无数蚁人被黑雾拦截,嘶吼,怪叫。
他摔了下去,看着我被幽冷的灯光消弭。
连蚁人的模样的尸体都没了。
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魂飞魄散。
这下是真管不了,怎么哭都没用。
我渣都不剩了。
……
师弟真要哭死了。
他太恐惧了。
他的恐惧和力量成正比。
恐惧值飙顶,他的神眷能力简直逆天。
臆想具象。
我不是天命之子,我师弟是。
臆想成真了。
我糊里糊涂地活了,能吃能睡,能扛着师弟跨游戏怪物摆脱追杀,除了在游戏里不算人头数。
给天尊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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