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就我们母女俩?”南瑾接过茶盏,轻笑一声,“不还有姐姐们一直陪着我吗?”
绮梦无奈地摇头:“话是这么说,咱们自然是一辈子的姐妹。但人活着总归是要就个伴的。你看我和秋白,如今不就很好?你不也常说替我感到欢喜吗?”
南瑾用了口茶,不紧不慢道:“我替姐姐欢喜,是因为姐姐与季大哥是两情相悦,彼此珍重的喜欢。可这世上真心本就难求,而我所求也并不在此。
男子可以志在四方,追求功名抱负或逍遥自在。为何女子就非得寻了婚姻、有了夫君,人生才算完整圆满?
若我自己对现今的生活十分满意,我又为何要为了世俗眼中所谓的‘完整’,去勉强自己,为难自己呢?”
她莞尔摇头,“这是我的人生,我只愿遵从本心,活得自在快乐。如此于我而言,便是与姐姐拥有琴瑟和鸣一样的幸福了。”
绮梦细细想着南瑾这番话。
也是。
其实幸福的定义,从来就不是千篇一律的男女欢好、两情相悦。
也不是家财万贯、权势滔天。
只要能勇敢地遵于本心,那么相夫教子也好,独活快活也罢,便从无对错之分。
人活一世,固然不能只为了自己而活,但也更不能是为了别人的意愿而活。
就如世上花树千万,
各自精彩,才是人间。
绮梦回过神来,自也是认同南瑾的心之所向,便也不再相劝。
只是不禁又想起一事,凑近南瑾耳边低声问道:
“那姐姐呢?她好像从来也不提及这些事。我有秋白陪着,你有永馨守着,姐姐好像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
南瑾闻言只是浅浅一笑:“能做自己,难道不痛快吗?”
绮梦歪头想了想,颔首道:“那倒也是。”
又问:“只是那个总给姐姐寄书信的人到底是谁呀?前几日姐姐在院里看信时,有一页夹带的信笺不小心掉了出来。我捡起时无意瞥了一眼,上面却是一幅孩子的画像。那孩子生得可真俊俏呢~”
她想了想,又咂咂嘴补充道:“嗯。。。。。。瞧着嘛,也就比永欢和允谦差了那么一丁点儿~
不过话说回来,咱们从前并不在苏州,那咱们姐妹搬来苏州前又是在哪儿住着?”
南瑾但笑不语,只目光温柔地漫越过门窗,投向远处开阔明净的天际,心底默默:
那是一方曾经困住我们的朱墙,却也教会了我们,该如何去寻得自己心中的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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