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还是要来的。
沈砚舟猛地灌下一口酒含了含,好让酒精先麻痹掉味觉。
宁宁辛辛苦苦给他做的,再不好吃,他也得咽!
等麻痹得差不多了,视线一点一点挪向纪攸宁手里乌漆嘛……等会儿,不是全黑色?能看得出形状!
只是边缘略黑了些,更像没把握好火候给炸焦了。
纪攸宁夹起一块虾饼放到他面前的餐盘里。
有生以来第二次,做得还是虾饼这种有难度的,纪攸宁不免有些忐忑,提前给他打预防针,“我平时不做饭,做的可能不太好……”
预防针还没打完,沈砚舟抄起筷子咬了一口。
略咸。
但勉强也能吃。
比预想中反正是好了千百倍。
余伯……
见他咬一口停住,纪攸宁更忐忑了,“不好吃?”
“不是。”沈砚舟再又咬了两口,点着头道:“好吃的。”
得到肯定,纪攸宁悄悄松口气,抿着上扬的嘴角开心坐下。
之后,沈砚舟又接连吃了两块。
想起两三天前,沈昭野特地跑过来说宁宁快把厨房炸了,到如今手里成了型也能入口的虾饼……该是做了多少次才有的成果。
心里一阵酸软,平时能说会道的一个人,这会儿竟有些词穷,“这几天,辛苦你了。”
纪攸宁一下愣住,随后摇了摇头,“厨房里的叔叔婶娘也帮了很多忙。王叔教我和面,陈婶教我调馅儿,下锅炸饼的时候,周婆婆叮嘱我要戴上手套,热油才不会溅到手上……”
每个人都帮了他很多。
“那也是因为宁宁愿意去学着做。”沈砚舟放下筷子,摸向旁边的威士忌,“会喝酒么?陪我喝一杯怎么样。”
纪攸宁成年不过两年,多数时间都在海上飘着,说句不怕笑的,至今还没尝过酒是什么味道。
休渔期回家,大家也都当他还是孩子,吃席都坐在有小孩儿的一桌。
他盯着酒瓶子里饮料似的液体,想来味道和饮料应该也大差不差。
今天又是沈哥生日……
有这个做前提,纪攸宁不再多想,点头就应“好啊”。
拿过另一只威士忌酒杯,倒上满满一大杯。
如此豪爽,直接看呆沈砚舟。
低头对比自己杯中少得可怜的几口酒,简直小巫见大巫。
宁宁是不是把这当啤酒了?
在人喝之前,他忍不住提醒:“这有43%呢。”
纪攸宁点点头,握住满满一杯威士忌跟他碰杯,而后喝饮料似的牛饮了一大口……
“咳咳咳!!!”
咽下去才感觉不对,这饮料…这酒,也太难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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