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至上”
字样的卫衣,对着镜头冷笑:“这年头谁还写信?分明是自导自演的‘穿越苦情戏’。”
他身后的背景墙上,赫然挂着幅
“科技感”
十足的《满江红》书法,每个字都用激光写成,闪烁着冰冷的蓝光。
岳承宗看着屏幕,忽然轻哼一声:“当年我祖父在淞沪战场,子弹打光了就用毛笔杀敌,笔尖蘸的是自己的血
——
这人用激光写‘精忠’,倒像是给忠魂套上了镣铐。”
子夜时分,苏明远独自坐在书院的藏书阁里。案头摆着从庆朝
“带”
来的《往生术秘录》,书页间夹着片枯黄的银杏叶,那是他重生前最后一次见周明谦时,从太傅府邸的古树上摘的。
信笺在烛火下泛着微光,“雨过天青”
纸特有的纹路清晰可见,像极了庆朝护城河的水波。他摸出随身携带的
“文房四宝”,将狼毫笔在新磨的油烟墨里浸透,忽然在信笺背面写下
“周师安好”
四字。墨汁渗入纸纹,竟与正面的字迹形成奇妙的呼应,仿佛隔世对话。
“吱呀
——”
藏书阁的木门突然开了条缝。苏明远迅速吹灭烛火,却在转身时撞翻了身后的书架。古籍纷纷坠落,其中一本《庆朝野史》恰好翻开,露出夹在里面的半张画像
——
画中人物身着太傅官服,正是周明谦年轻时的模样。
黑暗中,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混着窗外的风声,竟像极了庆朝科举场的更鼓声。腰间的玉佩忽然发烫,他摸出林婉儿送的暖手炉,却发现炉盖上的小篆
“明”
字不知何时被刻成了
“冥”
字,笔触间带着股阴狠之气。
清晨的琉璃厂,苏明远走进
“汲古阁”
时,老掌柜正在擦拭青瓷笔洗。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地说:“苏公子可是来问‘雨过天青’纸?”
他愣了愣:“掌柜的怎知?”
“这种纸十年前就断货了,”
老掌柜转身,从柜台深处取出个木盒,“
last
piece
left。
还是去年秋天,有个戴斗笠的客人卖的。”
盒子打开,里面躺着半刀纸,纸角果然有
“往生司”
的暗纹。
苏明远指尖划过纸面,忽然摸到一块凸起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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